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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有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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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 NPC英雄传:帝王康肖德成长史

帝王康肖德
  我已经忘记了岁月有多么的遥远,在漫长而荒芜的时光里逐渐模糊,无奈的垂垂远去,就像眼前这一望无际反射着烈日光芒的沙漠,漂流不定的被狂风卷起抛上天空,随风远去,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消失不见。
  心脏狂乱的跳动着,我的瞳仁里,映着那少女的轮廓。
  一身锃亮的金属铠甲。
  一把明如秋水的长剑。
  一张眉眼峥嵘锋利的容颜。
  骄傲的立在狂暴的沙尘里,与我遥遥对视。
  我张开了巨大的双翼,在她面前投下遮天蔽日的阴影,带起的风亲吻着她的长发,束缚着我的铁链哗哗作响。
  然后,在她的面前收敛了翅膀,匍匐下我巨大的身躯——
  “呀,你们看这只鸟!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鸟哎!”
  “真的,看它的羽毛——那是什么颜色啊,真难看。”
  我俯视着那群在树底下一个个仰头好奇望着我的孩子们,又看了看自己那袭红褐色的羽毛,不解的歪了歪头。我有那么丑吗?恩,大概是因为我还太小,还没有长大,所以显得有点不协调,一定是这样的。我再次这么安慰自己。
  一个石子险险的擦过我的翎羽,我一惊,发现有调皮的小男孩一惊拿出弹弓对准了我,不由得赶紧扑腾起翅膀,迅速逃命。又遇上了这些讨厌了孩子,真被捉住了还不得直接被拔毛烧汤?
  又堪堪避开几枚石子,我抖了抖翅膀,向着迷达努森林的那一端飞去。
  穿越过深绿浅绿的高大树冠,遥遥望去,造型奇特的山崖脚下,我看见了那间熟悉的小木屋,菲尔诺斯正优哉游哉的坐在门前的摇椅上,懒懒的晒太阳,他养的那只宠物猪,普古斯,和他的主人一样,肚皮朝天的享受阳光。还有一个人影,正端正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有客人?我直直的落下去,敛了翅膀立在菲尔诺斯的肩头,蹭了蹭他腮边白花花的卷胡子。
  “回来了啊,康肖德。”菲尔诺斯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羽毛,又看向那位来着:“那么,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那是一位少女,我好奇的打量着她的容颜,她也在打量着我。
“康肖德?这是这只鸟的名字?”她问,“这个名字的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是……”
  “恩,没错哦,”菲尔诺斯嗓音沙哑的笑了笑,对着我道,“康肖德,这是弦音,弦音,这只鸟是肖康德,如你所猜,是‘帝王’的意思。”
  弦音仍然好奇的瞅着我,沉吟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叹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鸟。”
  一语道破我的心事,我扭头,不再看她。
  “那是自然。”菲尔诺斯道,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整个亚特雷亚上,只有它这么一只独一无二的鸟。”
  “哦?”弦音显然有些诧异,看向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惊奇。
  说起来好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实际上没有同类真的很让我懊恼。
  她和菲尔诺斯又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太在意,没有认真的去听。阳光暖暖的照着我的羽毛,暖洋洋的让我起了几分睡意。
  我不清楚我是哪里出生的,我记忆的开始源自于菲尔诺斯,我的名字就是他帮我起的。印象里我就是一直和他生活在天界的普埃塔,这片宁静和谐的净土。
  净土已经不多了。
  亚特雷亚早已是硝烟漫布,战火从未停息。天族、魔族、龙族,三个种族之间的竞争愈演愈烈,俨然没有尽头的模样。
  不过这一向不是我的关心范围,我的天地很小,对于外界的一切知晓都来自于别人,说的再动听再生动也只是听听而已。我的生活单调却美好。无非就是会被村里的孩子们欺负,每天练习飞翔,苦苦思索为什么我没有同类,并且,执着的相信着我还能长大。
  否则,怎么能对得起菲尔诺斯每天在我耳边“康肖德,你会对得起这个名字的”的唠叨呢。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小时候太多的去念想“我要长大要长大要变强壮变强壮再也不用被欺负”的缘故,才有了现在的自己。
  “咳咳,康肖德,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下次来的时候,轻一点,我很老了已经,你带起的风太大,把我给折断了怎么办。”
  我沉默着落在罗达斯的身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能听得懂人类说话,可是人类却没有办法与我沟通,不过好在,罗达斯不是人类,他是椰林。
椰林族是一种奇特的树,他们虽然是植物,却有思想,会说话,可以缓慢的进行移动。
  罗达斯是一棵很苍老的树了,他生活的很艰难,因为天界艾尔特内的艾易隆沙漠气候干燥无比,荒漠化还在蔓延,原本这里的椰林们都去避难了,只剩下罗达斯固执的不肯离开。
  他说,艾易隆沙漠曾经是一片森林,只是这个世界崩坏的厉害,维持着世界平衡的造物主永恒之塔崩坏以来,天地间的磁场就变了,而由永恒之塔散发出来的,同样至关重要的维持着世界能量运转的奥德气息,也在迅速的流失。曾经的森林,如今已经变成了沙漠。
  他说,我是森林的主人,即使森林不在了,我也依然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就想到了原来在普埃塔的迷达努森林的主人,迷达努,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呢?
  “康肖德,”罗达斯喊出我的名字,“我从你的身上闻到了血的味道。”
  我仰天长鸣了一声,嘹亮的啸声穿破天际,直上云霄。那是我发出的警告,踏入我的领地的人,只有死。
  “你不应该杀死那些人。”罗达斯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
  “我乐意。”
  “真是残暴啊,康肖德。”
  我沉默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呢?
  我忘了。
  我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庞大的,体型足以遮天蔽日;我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大的,铮铮铁爪足以粉碎岩石;我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性情冰冷的,凶残暴虐骇传千里足以让人们闻之色变。
  目光黯然的扫过无边无际的漫漫黄沙,我视野里唯一的色彩,在漫长的时光里单调的令人崩溃。
  也许,离开普埃塔的那一天我就变了。
  唯一忘不了的,是记忆深处,昔日美景如画的普埃塔被烈火吞噬,浓浓的黑烟从原本绿树成荫的迷达努森林里源源不断的滚滚冒出。大地上一片狼藉,世界仿佛骤然间变得灰暗无光,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在空气里,人们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绝于耳。血色的花朵疯狂的绽放在普埃塔的每一个角落。
  “康肖德,”菲尔诺斯定定的望着我,“你该走了。”
  他的背后,是爆破的火光,刺耳的爆炸声震得我怕耳膜发痛,恍惚间觉得他的人,他的声音,都变得那么遥远而不真实。
  走?走去哪里?
  他如同无数个往常一样,伸手抚摸我的羽毛,只不过这时,我已经不再是蹲在他肩头的那只幼鸟了,我长大了,无法再蹲在他的肩头,就在不久前,我还在想,说不定以后我再长大些,我可以载着菲尔诺斯飞上蓝天。
  可是现在,蓝天没有了,菲尔诺斯的声音一丝一缕的钻进我的耳膜:“康肖德,走吧。”
  ——康肖德,你是永恒之塔的宠儿。
  ——记住你的名字,你,是天生的帝王。
那天我终于还是走了,振翅飞上了天空,俯视着我曾经生活的地方,俯视着惨绝人寰的普埃塔。
  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啼叫声也可以如此的嘹亮惊心,环绕着整个普埃塔的上空,久久不散。
  后来我栖息在了艾尔特内的艾易隆沙漠里,在漫漫黄沙里消磨着日复一日的光阴,成了现在的摸样。
  残暴、嗜血、无情的撕开每一个无辜的路人的胸膛。
  麻木到让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是在活着。
  为什么永恒之塔赐予了我如此漫长的生命?
  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这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
  可是如果我说,其实,我在怀念那段被孩子们欺负的日子,是不是很好笑?
  我从来没有刻意的计算过我来到艾易隆沙漠究竟过了多少天、多少月、多少年,可是我知道,那绝对是一段不短,或者说很长的光阴。就是这么一段时光,足以把很多事情腐蚀的面目全非。
  然而,那么漫长的时光过去,岁月却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哪怕是一丁点的痕迹,她的眉眼仍然如初见般那么峥嵘锋利。
  弦音遥遥的站在远方,她穿着一身锃亮的金属铠甲,和她那把别在腰间的佩剑一起,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
  我腾空而起,向着她飞去,飞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扇动着翅膀,俯视着那站在一片被我扬起的沙暴里的,与我对比显得那么渺小脆弱的少女。
  她站得笔直,没有一丝一毫的示弱的味道,傲然的在沙尘中昂着头,目光平静的望着我。
  她一点也没有变,而我,却已经不是昔日那只蹲在菲尔诺斯肩头的幼鸟了。
  对视良久,她轻轻的笑了出来:“康肖德,你长大了。”
  我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勉强能算是故人的她面前,敛了双翼,落在地面上。
  想不到,你竟然成为了守护者。
  在龙族的暴虐残忍之下,为了能够有足够的力量与龙族抗争,造物主永恒之塔创造了十二主神。十二主神拉开了结界保护永恒之塔,并且赐予人类光辉,使人类觉醒成守护者,拥有翅膀和力量来与龙族抗衡。守护者拥有着近乎永恒不灭的寿命,在凡人的眼中就是神在凡间的一种化身。
  菲尔诺斯就是一位年迈的守护者,这个我一直都知道。
  “是啊,那天在普埃塔,就是菲尔诺斯帮助我,觉醒成了守护者。”弦音仰头望着我,似乎是也回忆起原本的普埃塔,目光里有什么格外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我一惊。你,能听见我的声音?
  没有理由,从来没有任何人类和守护者能够与我对话,即使是菲尔诺斯,也不行。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可是她却坦然的与我对视,唇角是温柔的弧度:“是的,康肖德,我能听见你的声音。”
  怎么会……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菲尔诺斯告诉我,他说,我是永恒之塔的宠儿。”
  永恒之塔的宠儿。思绪猛地向后拉扯,又回到了诀别的那一天,菲尔诺斯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蓦然间觉得心脏不可遏止的颤动起来。多少年了,永恒之塔创造出了一个我,又终于创造出了一个能够懂我的弦音。
  我再度振翅飞起,巨大的气浪里,我看见她的长发翻飞。
  那么,说出你找到我的目的。
  弦音低头,然后抬起目光,灿烂的流光在她的背后绽放,空气撕裂的声音清晰的响起,一对流光溢彩的白色羽翼轻柔的舒展开来,又猛地展开——
  她笔直的飞起,一直飞到我的上空,我抬头逆着光,看见她坚毅的面容。
  她一直高飞,第一次,允许有谁,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我。
“帝王康肖德——
  我的名字叫弦音。
  臣服于我——
  追随于我——
  听命于我——!”
  弦音的声音炸雷般清晰的响起,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我仰天长啸。
  你凭什么以为,你有驾驭我的资格?
  “我将成为天族的传奇——”
  于是,我向弦音献上了我全部的忠诚。
  于是,我与弦音创造了一个传奇。
  这个传奇的内容是关于一首歌,一只枭鸟,和一个少女的。
  在那片名为欧比斯的深渊战场,每一次战争的开始前,在血色浸染大地前,在呜咽充斥耳膜前,弦音和我都会站在某一个高处,望着脚下显得那么渺小的一切。
  弦音总是会唱一首歌,没有歌词,只是单一的低吟浅唱,风会把这首歌洒遍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对于旋律,我懂得不多,我只是知道,无法欣赏也没关系,我只要在她的身边安静的听就好了。
  一曲毕,她什么也不说,直直的纵身从高处跃下,我清啸一声,展翅飞下让她落在我宽阔的背上,然后再振翅高飞,飞往血流成河的战场深处。在地面上投下浓重的无法抹开的死亡的阴影。
  战争残暴而无情,这一点我深深的知晓了,不再是单纯的听别人的描述,自从离开普埃塔的那一天,关于战争,那一份感触,就再也不需要别人的描绘。
  弦音的剑,锋利的可怕,因为使剑的人,锋利的可怕。
  同为天族,敌人看向她的目光却不同于看向其他的天族,那是见了死神一般的绝望和恐惧。同为战友,其他的天族看向弦音的目光也不尽相同,更多的是钦佩与敬畏。
  而投向我的目光,更多的是畏惧。
  人人都知道,我康肖德的名字,曾经残害了无数无辜的巨鸟,凶残暴虐,强大无比,几乎没有人敢去招惹的恐怖存在。
  所以大家都在想,究竟是怎样不可思议的弦音,竟然能够将康肖德驯服。
  其实,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
  “康肖德。”弦音站在我的身前,她把身体靠在我的胸膛上,一只手把玩着我胸前的羽毛,喊我的名字时她没有看我,目光虚无的遥遥投向远方,“你果然是天生的帝王。”
  这应该是夸奖。我有些喜悦,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
  她笑了笑,转过身来,把脸埋进我胸前厚厚的羽毛中,声音闷闷的传来:“你看,康肖德,现在的我们是多么的强大啊,可是——”
  可是?
  “可是,这无休止的战斗,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问,“无尽的战斗,换了一身的功名,换来了荣耀的巅峰,你也看见了,我天族的势力如日中天,可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猛然间在她的话里读出了两个字:空虚。
  就像是我在艾易隆沙漠里的那段日子,就是那么没有理由的让人空虚寂寞。
  是不是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的脆弱,没有了理由,一切都是荒芜。
  我闭了闭眼睛,垂下我巨大的头颅,凑到她的脑袋边。
  即使是狰狞残酷的战场,即使鲜血染红了我的每一寸羽毛,我也觉得踏实,无怨无悔。你就是我的理由,你就是我的全部,我为你倾尽我全部的忠诚,会永远在你身边。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关于忠诚,关于守护。
  在漫长无尽的身为帝王的岁月里,有那么一丝菲薄的温存,可以在冰冷的血液里缓缓流转。
  似乎,就已经足够了。
  可惜,这终归是残忍无情的战场。
  弦音死了,一把剑准确无误的在她的胸膛上开出了一朵的血色的花儿。
她倒在我的背上,我能感觉的到滚烫的鲜血在以一种可怖的速度晕染开我的羽毛。弦音一动不动的躺着,连一丝最后的挣扎都没有,她的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她问,为什么。
  天军败绩,我记得那天世界变成了一篇鲜红,满眼的鲜血,我不分敌友的捏碎每一个人的骨头,残忍的撕开每一个人的胸膛。
  我是上古的凶禽,魔族的人没有办法消灭我,我也记得,无数的铁链从四面八方涌来,缠绕上我的脖颈、翅膀、胸膛还有利爪。我愤怒的长啸,猛烈的扇动翅膀狂暴的飓风席卷一切,天地间,我的庞大的身影在铁链的束缚下疯狂不安的挣扎。
  最终却也没能挣脱那些铁链的束缚。我被魔族的擒住,封印在了莫尔海姆的盐碱沙漠里。
  沙漠,又是沙漠,仍然是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死寂萧条。他们立起了高大磅礴的铁门,凄凉的屹立在风沙中,随着时光的推移上面爬满了斑斑锈迹,缠绕在上面的铁链随着风的涌动会哗哗作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庄严却又悲哀的警示着人们,这里有一只残暴的巨鸟叫康肖德。
  一切仿佛又都回去了,我又重置在荒芜的沙漠中,又一次一次的追逐杀死每一个踏进我封印之地的人,直到他们死无全尸,或者侥幸逃出了封印之地,我被粗重的铁链拽住身形,不得继续追逐。
  只是这一次,连自由,都没有了。
  战场上那一丝菲薄的温存,消失不见。
  为什么,让我倾尽全部忠诚的人,就这样猝然死去。
  我在回忆中浑噩着度日。没有菲尔诺斯,没有罗达斯,没有弦音,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这片沙漠,和被咀嚼了无数次的记忆。
  恍惚时,甚至会产生我已经死去了的错觉。现在的我,和已经死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权且就当做我已经死了吧。
  然而。
  午后,微风,阳光很好。
  捕捉到空气里那丝熟悉的气息时,我呆怔了良久。然后猛地平地起飞,动作太仓促,导致我巨大的身形看起来那么滑稽可笑的不平衡了瞬间。
  我从来没有飞的那么快过,风呼呼的拂过我的羽毛,在耳边呼啸作响。把身体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一颗心脏在胸腔里狂乱的跳动,那个名字在冲撞在叫嚣着呼之欲出。
  弦音,弦音,弦音。
  终于,我遥遥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不是她,那个少女,不是弦音。
  如同当初的弦音,她立在我扬起的沙暴里,一身锃亮的金属铠甲,一把明如秋水的长剑,骄傲的把脊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的仰头望着我。
  她和弦音的容貌并不相似,却神似,同样是那么锐利的眼神。
  我也同样望着她,望着这个浑身上下带着弦音的气息,陌生却又熟悉的少女。
  你是谁?
  问出这个问题,我愣了一下,又自嘲的想笑,除了弦音,还有谁能够听见我的声音?
  可是,不是幻觉,那个少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开了口:“康肖德,我的名字,是莱薇。”
  你能够听见我的声音?
  她淡然点头,轻笑:“和弦音一样,和你一样,我也是永恒之塔的宠儿。”
  这个少女,她知道弦音。我一时间彻底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弦音?”莱薇说,语气意外的温柔,一只手轻轻的按上自己的胸口,“弦音已经死了,可是她全部的力量,都在我这里。”
  弦音……我注视着这个少女,依稀的看见了她的身影,却只是那么模糊的一闪,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莱薇无比真实的容颜。
  莱薇缓缓的拔出了身侧的佩剑,明晃晃的竖在胸前:“这把剑的名字叫泣血,它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这是一把可以斩断你的封印的剑。”
  她望着我,我也望着她,只觉得好像在做梦。
  “帝王——康肖德!”
  莱薇猛地喊出我的名字,声音炸雷般的在我耳边响起,惊的我陡然清醒,她的目光锋利如锯。
  那么,说出你找到我的目的。
“我的名字叫莱薇。
  臣服于我——
  追随于我——
  听命于我——”
  她的长发在风里狂乱的舞动,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凭什么以为,你有驾驭我的资格?
  “我将再现天族的传奇——”
  我重重的颤了一下, 突然觉得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收敛了翅膀,我在她的身前落下,匍匐下我巨大的身躯——
  我闭着眼睛,不让眼泪狼狈的流出来。
  臣服于你,追随于你,听命于你,为你献上我全部的忠诚。
  只是,不要让我再失去你。
  帝王星现。
  从此以后,又将是漫长而寂寞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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