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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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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 (Nature英译版)国自然基金委主任窦贤康：改革支持青年科学家，尤其是女性研究人员

extensive reforms to improve funding efficiency: an interview with president xiankang dou of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https://academic.oup.com/nsr/art ... 7679137?login=false
abstract
dr. xiankang dou (窦贤康) was appointed the president of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nsfc) in april 2023. as a distinguished researcher specializing in studying the middle and upper atmosphere of earth, dr. dou had served as the president of wuhan university during 2016 to 2022 and was elected an academician of th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cas) in 2017.
at his new post in nsfc, dr. dou's first priorities include curtailing personal favors in the review process (often known as ‘say hello’ with an intent to lobby), reforming the scoring and renewing mechanisms for the national science fund for distinguished young scholars (dys), opening the channel for dys applications to researchers from hong kong and macau, extending the age limit of female scientists for applying for dys, and initiating funding programs for outstanding doctoral and undergraduate students. recently, national science review (nsr) had an interview with dr. dou. he believes only through reform and experimentation can nsfc make steady progress in its efforts to support research of basic science and applied basic science in china and to cultivate promising scholars.
摘要
窦贤康博士于2023年4月被任命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主席。作为一名专门研究地球中高层大气的杰出研究员，窦博士曾于2016年至2022年担任武汉大学校长，并于2017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新职位上，窦博士的首要任务包括减少评审过程中的个人优惠（通常被称为“打招呼”以进行游说），改革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dys，杰青)的评分和续聘机制，向香港和澳门的研究人员开放杰青申请渠道，延长女性科学家申请杰青的年龄限制，以及启动优秀博士和本科生的资助计划。近日，《国家科学评论》采访了窦博士。他认为，只有通过改革和实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才能在支持中国基础科学和应用基础科学研究以及培养有前途的学者方面取得稳步进展。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使命与资助结构

nsr：2023年，中国重组了科学技术部，成立了中央科学技术委员会。这些变化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有何影响？
窦：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战略定位是2014年《科学技术财政规划大改革管理蓝图》确定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任务包括资助基础研究和科学探索，培养研究人才和团队，促进突破性创新。在国家最近的机构改革之后，科技部的两个分支机构被纳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管理之下。它们是高科技研发中心和中国21世纪议程管理中心。
这些变化代表了国家在新时代根据研究发展原则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职责对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的系统分配。通过整合资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现在作为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的主要支持来源，运作更加有效，在提高研究活动的质量和创新方面发挥着更大的作用。

nsr：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主要资助类别是什么？它们如何形成一个全面的融资结构？
窦：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目前有18个资助项目，分为三类。
第一类探索性课程包括普通课程、重点课程和专业课程。该类别旨在鼓励科学家在他们感兴趣的领域探索和尝试新想法。科学上的重大突破往往源于意想不到的想法。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一项重要职责是为具有充足持续时间和稳定性的一般项目提供广泛支持。特别强调的是保持对所有科学学科的广泛覆盖。
第二类人才项目包括杰出和优秀青年学者（dys和eys）项目以及创意研究小组和基础研究中心项目。今年，我们还为博士生和本科生增加了资助选项。我们希望这一系列人才项目能够共同形成一个持续、系统的资助机制，通过这个机制，科学家们可以从本科阶段一直建立自己的职业生涯。
第三类环境项目为开发科学仪器和建立研究平台提供支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不投资于通用仪器的研发。相反，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只支持旨在解决特定科学问题的原创设计。

■防止偏袒，维护公平

nsr：在保障评审过程的公平性和减少“打招呼”的情况方面，国家自然科学委员会有哪些新政策？
窦：2023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在资助评审过程中启动了针对求助行为的预防措施。我们用几句话概括了它们的本质：积极的指导、明确的定义、严格的预防和严重的后果。积极引导是指讲座和其他公众宣传活动。我们希望让研究人员了解科学腐败的严重性，并自愿拒绝提供个人帮助。
在“明确定义和严格预防”方面，我们采取了多项行动。例如，我们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评审期间发布了一份《禁止的有利行为清单》，明确规定了不允许的行为。在与审查人员合作实施这些政策的过程中，我们减少了求助的影响。
就“严重后果”而言，只要发现并核实违反这些规则的行为，我们就会实施严厉的惩罚。这种惩罚可能严重到永久丧失任何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的评审员或申请人的资格。
这些政策出台后，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根据一项独立调查，求助电话的发生率大大降低。我们在打击求助过程中的下一步是总结我们的成功，并建立一个系统的机制来监督整个审查过程。我们的目标是加强积极引导，保持公众对这一问题的认识。我们正在建立一种长期的文化，在这种文化中，打招呼失效。

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评审期间，我们发布了一份禁止采取的偏袒行为清单，明确规定了禁止的行为。——窦贤康

■人才项目改革

nsr：您在担任国家自然科学委员会主任后，对人才项目进行了调整。你能告诉我们更多吗？
窦：我加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分配国家有限的资源，支持一线最具生产力的科学家。我们提出了一系列改革，如继续支持dys和博士生和本科生的试验资助计划。此外，我们还增加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的年轻评审专家。在2023年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评审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评审专家年龄在45岁以下。

nsr：杰青计划中的改革引发了一些讨论。请告诉我们更多关于它的信息。
窦：我们对杰青项目进行了重大改革，并将于2024年开始实施。通过突出其“项目属性”，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将为表现良好的杰青项目的主要研究人员(pi)提供持续支持。现在的重点是项目成果分类和对顶级受援者的持续支持。具体来说，我们现在在资助期结束时进行项目评估，并给出优秀、良好或较差的最终分数。每个分数将被接受者的研究机构用作参考。在未来5年内，得分为优秀（占所有项目的前20%）的项目将获得双倍的资金，最高可达800万元。在第二个资助期结束时，前50%的获奖者将在第三个五年期获得1600万元人民币的资助，以帮助他们成长为各自领域的领导者。
这些政策旨在实现两个目标。首先，我们希望为被证明是优秀的研究人员提供长期支持。其次，我们希望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最初奖项（成为头衔或终身荣誉）的影响，以便获奖者保持动力。在获得最初的奖项后，获奖者应该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他们需要更多的研究和创新。
另一个变化是，我们计划以与优青和青年科学家计划相同的方式向香港和澳门开放杰青计划。申请人及其相应机构将按照与中国大陆相同的标准进行审查和支持。所有申请者将在同一平台上公平、公开地竞争。这将进一步加强对香港和澳门基础科学研究人才的支持。

nsr：本科生资助计划在2023年开始时受到了广泛关注。它是如何实施的，目标是什么？
窦：在这个试点项目中，我们希望选择能够在日常学习之外从事更多工作的优秀本科生，并计划从事研究工作。我们想帮助他们习惯独立思考。如果他们在项目结束时更有动力进行独立研究，我们就能实现目标。项目启动后，我们发现确实有一群优秀的本科生值得资助。为了评估和帮助这些学生，我们还组织了一个来自研究前线的专家团队，其中包括最近获得杰青资助的人。这些专家从选择到完成都参与了这个项目，以确保持续的监督。除了财务支持，我们还支持他们的专业成长，例如参加学术会议。
我们从八所大学挑选了129名学生来推出本科课程。我们也在扩大对博士生的支持，在第一轮中，我们选择了23所大学。这些早期支持项目可能会为中国培养一些一流的科学家。

nsr: 2023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还加大了对女科学家的支持力度。新政策是什么？
窦：从2024年开始，杰青女性申请人的年龄限制将延长至48岁。在审查过程中，还对具有类似资历的女性申请人采取了优惠政策。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因此她们在工作中面临更多的困难。这一现实使得实施政策来弥补不利因素是正确和必要的。近年来，世界各地涌现出越来越多的优秀女科学家，我们希望中国的女科学家能够得到更多的支持，取得更大的成功。

nsr: 您对国家自然科学委员会改革所引发的批评有何反应？
窦：在实施改革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分歧。我们应该保持积极和开放的心态。一些批评和建议可能会为我们改进工作和优化改革计划提供重要见解。他们也可能鼓励我们投入更多精力来微调我们工作的每一步。我们正在进行的改革来自对我们资金记录的广泛调查和分析。中国的经济改革开放取得了巨大成就，给我们上了一个最宝贵的一课：共识之前的试验和探索可能会带来最佳解决方案。我相信，我们今天正在进行的改革，至少其中一些改革，在未来将被证明是有效和正确的。
通过突出其“项目属性”，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将为表现良好的杰青项目的pi提供持续支持。——窦贤康

■增加国际资金和交流

nsr：基础科学的研究依赖于国际合作。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在鼓励更多合作方面做了什么？
窦：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中国的基础科学研究得益于国际合作。随着我们的进步，我们开始在国际上发挥更重要的作用。首先，我们努力对国际合作更加开放，建立一个有利于基础研究合作的平台。第二，我们继续与国际伙伴就资助政策进行对话，积极参与全球科技治理。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于2023年9月刚刚成立了国际项目部。它有两个功能。首先，该部门支持由国际合作组成的研究项目。其次，它邀请海外科学家在中国进行广泛的研究。我们最近开始与教育部沟通，计划联合资助其他国家的博士生在中国进行研究并获得学位。在过去的100多年里，中国学生前往西方学习。现在，随着中国在科学领域的发展和设施的改善，我们也欢迎和支持优秀的外国学生来中国学习和研究。总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致力于支持国内外科学家开展基础科学合作。

■跨学科科学系取得早期成功

nsr：国家自然科学委员会于2020年设立了跨学科科学系。到目前为止，它是如何运作的？
窦：跨学科研究正在成为主流，所以开设这个系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现在，我们为跨学科领域的科学家提供更好的支持。例如，今年一位杰青申请人正在研究大脑和人类行为之间的联系。他在生命科学系的机会可能不好，因为他的研究集中在大脑区域，没有达到细胞或分子水平。然而，他的工作得到了跨学科科学系的认可和资助，将医学和社会科学的研究结合起来。
在跨学科科学系，我们正在尝试新的政策和审查指南，以适应跨学科研究的独特特征。例如，跨学科项目涉及更多主题，需要广泛的专家进行审查。这一过程中的一个关键问题是确保相关领域的评审员评估申请人的专业知识，而普通评审员评估他或她在科学方面的综合能力。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实施了一种“交互式防御”，将更少的时间分配给项目演示，将更多的时间分配给与问答。在深入交流的过程中，来自相关领域的审稿人提出了专业细节的问题，而来自更广泛学科的审稿人则评估了申请人的科学背景和一般研究训练。这种格式有助于从多个方面呈现申请人的愿景，从而达成全面的意见。
跨学科科学系将在未来的工作中继续探索新的方法，以建立适合中国跨学科科学发展的审查和资助模式。

■以研究成果为公众服务

nsr：在设立联合基金和建立伙伴关系以支持来源多样化的基础研究方面，国家自然科学科学基金委员会在做什么？
窦：联合基金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设计的一项优秀项目。截至目前，已有29个地方政府参与了区域创新发展联合基金，12家国有企业参与了企业创新发展联合资金。9个行业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设立了10个联合基金。在联合基金的实施过程中，资助伙伴扮演着“提问者”和“审查者”的角色。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扮演着“回答者”的角色，充分利用我们专业知识的广度和深度，找到最合适、最具创新性的研究团队来解决“提问者”提出的科学问题。
联合基金在过去几年中取得了巨大进展，我们正计划继续扩大到适当的规模。我们将继续改进项目指导方针，在管理和最终评估过程中为联合合作伙伴分配更多责任，以进一步提高资金效率。

nsr：在商业化方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计划做什么？
窦：目前，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已建成国家自然科学委员会科研成果商业化服务平台（第一代）。该平台是连接研究人员、企业和公众的桥梁。它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研究成果整理并索引到一个图书馆，另一方面收集并发布企业的商业请求。通过这种方式，它有助于有效地调整“供应”和“需求”。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商业化重点是我们的仪器项目、重点项目、重大项目和联合基金。我们通过面对面论坛发起与地区政府的合作。通过积极宣传我们资助的研究，我们的目标是创造商业化，帮助当地的经济增长。

author biography
weijie zhao (赵维杰) and he zhu (朱禾) are science and news editors at the editorial office of nsr in beijing, china

© the author(s) 2024. published b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on behalf of china science publishing & media l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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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edited by 雅尼 on 2024-8-18 at 09:12 ]

(Nature汉译版)国自然基金委主任窦贤康：对国自然改革所引发的批评有何反应

[ Last edited by 雅尼 on 2024-8-20 at 07: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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