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交大人文学院杜夏明副书记的电话录音：“……合同，是不是也一定履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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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后合同当中，有的合同，是不是也一定履行了呢？”：上海交大人文学院杜夏明副书记的电话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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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3月12日
北京
给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杜夏明副书记打电话

陈家坪作品
公民映画出品

王东东：喂，你好，那个，请问是那个杜书记吗？
杜夏明：恶，
王：杜书记，你好，我是王东东啊
杜：你好你好。
王：对对对，给你打电话还是想问您一下，咱这个事情还是尽管来处理。因为我不知道咱们到底是什么态度嘛？对吧，咱们不能就这样坚持着对吧，所以说我想听到，学院里面有没有更多的说法？尤其是您管这个工作的，对吧，那么您可以做出……
杜：我们此前的态度你觉得有问题吗？
王：此前的态度就是你们说：“双方薪酬未能达成一致”，但是它是怎么样没有达成一致呢？那这个过程本身对我来说，这里面的曲折——而且是你们学校把我请过去，通过何言宏——你不觉得这个过程还是有一点难以接受吗？我是说这个，对，你……
杜：啊……你，你现在提出你的条件是什么？
王：我的条件……我觉得不是看我有什么条件，而是看院里面有什么样的诚意，因为首先我在这个过程中我所受到的对待，你比如说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有很多曲折的地方，在……
杜：你不说出你的条件，我们怎么表达出诚意……
王：我觉得表达诚意，首先应该向我表达诚意，而不是说几乎类似于一种玩弄刚进来的博士毕业生的方式，对吧。
杜：不存在玩弄……
王：你比如说，我们原先都是要在一块解决问题吧，包括何言宏……
杜：对啊，你来的那几天我们全过程解决问题
王；是啊，但是有很多疑点啊
杜：但是不来（听不清楚）
王：对啊，但是
杜：我们如果说是一边在这里给你说这个，一边又说其他的，对不对
王：但是
杜：……
王：但是现在有很多疑点，为什么它一开始说，没有这个文件呢？
杜：对啊，我们何言宏教授，他不了解我们博士后的招收政策，他跟你说了这样一种情况，对吧？
王：那么何言宏教授从哪里得到这样一个信息呢？当然我现在不是跟您在……我也希望您有更多的解释，包括为什么从四万……开始说凑不出来钱，后来又凑到了4万，那我也看到了院方的努力了，但是为什么后来又凑到了6万呢，4万到6万这个差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
杜：什么时候说又有个6万的概念？我们不是一直说是4万，能凑到4万？
王：但是那个，最后，第二天我和刘书记在一起的时候，说是凑到了6万啊，那还差两万呢？
杜：我所了解的情况是凑到了4万，是可以进入你工资的部分，另外，我们谈不下去了，希望得到的薪酬就没有办法进入你的工资了，所以跟你提出能不能报销
王：你用报销
杜：你不能接受报销这种形式
王：你用报销的方式像他们老师也是很难接受的，何况我一个博士后
杜：老师们都能接受，怎么到你就不能接受了？老师们经常报销一些事情，报销也在等于解决你的薪酬问题
王：但是你的报销你并没有写入合同，或者另外再立一份协议，你现在的问题是……
杜：写入合同……我们保证你报销
王：你怎么保证我报销呢？像你们对待……
杜：博士后合同当中，有的合同，是不是也一定履行了呢？这种情况……
王：对啊，你说得对啊，但是如果你不写的话，那不就更可以不履行了嘛，你写进去，它也可以让我放心啊，就像你说，有的合同你写进入了，它还不一定能够履行呢，那么你不写，那不就更不需要履行了嘛！我们现在不要玩这种游戏嘛，对不对？我是觉得，如果……
杜：没有在玩这种游戏，我们表示了极大的诚意，因为何老师的这种表述，如果说生硬地说，何老师不了解政策，我们直接就可以……
王：你们怎么说何老师不了解政策？这是你们对他的……
杜：何老师不了解政策，是因为何老师是中文系一个教授
王：因为因为
杜：你对于学校的政策这个……我问你你了解北大的政策吗？
王：凡是跟我有关
杜：……它怎么进老师？它的教授的标准是什么？怎么考核？
王：凡是
杜：招收当中，指标有多少？
王：凡是跟我有关系的……
杜：你是一个学生，你不了解这个政策
王：对
杜：文科教授是从事教书育人这个工作。何老师的问题就是说应该是找我们这些了解政策的人了解以后
王：哎呀
杜：……我不解决你的问题是不是
王：杜书记啊，现在也不是指责杜老师的时候
杜：我在
王：我是说也不是指责何老师的时候，现在问题出来了，
杜：我们在解决这个问题，希望你……你在表述说，这个因为在站的问题，肯定，耽误了你种种的其他的这个这个发展。
王：这当然啦
杜：那么把退站的问题解决掉，你也不答应啊
王：你要表现出诚意啊，你在这个过程当中
杜：你现在是需要条件是吧
王：我没有说条件
杜：那么提出条件来吧
王：你要把诚意做够，当时我们在那磨了一个星期
杜：我们的诚意已经表达得足够了，现在就是说，我们的诚意不能满足你，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就得让我们知道
王：我的条件是什么？我要求一个你们对它行政方面的一个说明，你得有说服力啊，对吧，你从一个人，你们把这个人弄过来，又要把他赶出去，你得有一个
杜：这么说吧，王东东，王博士，你在我这里的时候提出一个5万的赔偿，对不对？
王：好像没有吧，我在你那的时候提到是4万，我是跟刘书记提的是5万，我在你那提到4万，为什么
杜：其中2万是让何言宏来赔偿
王：我可没有这样说吧，怎么可能让何老师来赔偿呢，杜书记啊，有一个情况，就是说
杜：你在博客里面不是也是这样写的吗？所以我当时就很惊讶吗
王：你惊讶什么啊？
杜：何老师是你的联系导师
王：但是他是通过
杜：你怎么会提出向何老师提出赔偿
王：我从来没有提出过让他赔偿，因为我是担心你们院里面会让他……会把责任推给何老师
杜：我们院里啊对何老师是保护和尊重
王：那那
杜：但这件事情上也要提出批评
王：你为什么？有一个情况可能你不是特别清楚，博士后的薪金基本上是导师来定的，这个是国外，不管是国外还是，我们应该向国外学习吧，对吧，你们院方应该很好地配合何老师的观点，何况他又有一些配捐在那……
杜：配捐不能进入你的工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嘛，你……
王：不是……
杜：何老师从配捐里面解决你的报销问题，
王：对，那你
杜：然而你坚持了提出这样那样
王：我没有提出什么，我所提出的
杜：何老师
王：我所提出的就是走这个程序，后来刘书记不是找到了这样一个文件吗，我的意思就是走这个程序，
杜：找到了这个文件，那么我们按这个文件来办这个事情，那么就不是12万，对不对啊
王：你找到了这个
杜：当初说你是按照科研博士后进来吗？没有吧。后来是试图满足你这些
王：它不是满足我，这些条件是你们所开出的，何老师他属于你们这一方，对吧，我现在就是……
杜：你不是坚持嘛
王：我坚持什么呀？
杜：提出来，然后就是说，我们说这个老师对政策的理解有问题，然后你就坚持，说这个东西是必须兑现，对不对啊
王：我是说就必须按照这个方式去走，而且我也向你表达过，我只需要20万，后来那4万，你们是不是说，你们不是要求何老师打欠条吗，何老师是有配捐的，他的配捐为什么不能使用？
杜：配捐的使用也不是何老师本人的钱，对不对啊，学校根据何老师的捐赠里面……这个政策里面，其中有部分何老师可以支配，其中呢，大部分是由学院来支配的，所以何老师那个配捐的钱除了他自己可以支配的部分，其他的部分他只能向学院里借
王：这个，也就是说你说这个借的理由，是院里面觉得他应该借，而是不是直接来使用，对吧
杜：这是学院的钱，我们不能够就是无理由地就给一个教授给一个博士后的行为
王：但是这个钱，似乎在原则上，谁拉来的配捐，谁可以以一定的方式去利用的
杜：我们学校有关于配捐的支付……它是有政策在里面
王：其他学校
杜：我们学校
王：那当时
杜：你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补偿？
王：不是我需要得到什么样的补偿。这个情况我觉得你应该要求，我首先需要你们给我一个行政上的、程序上的说法，对吧，你把这个东西能够说得，你只要能够让我心服口服，你现在从4万凑到
杜：你提出的条件能够让我心服口服，那么我们也可以……
王：我提出什么条件？我没有什么条件，我就是说，
杜：你不是要5万块钱赔偿吗
王：你们给我解释清楚，你怎么从4万凑到了6万，又凑到了2万呢
杜：没必要跟你解释那么清楚
王：那你
杜：我也不知道6万的概念，我知道4万
王：那4万这个钱是谁凑到的？是您凑到的，还是院长凑到的？
杜：钱的问题前三天我们跑来跑去你不知道吗
王：不同的老师跟我有不同的说法
杜：想办法给你找到可以用于博士后薪酬的这些钱
王：那他为什么后来有凑到了6万呢，你看这整个过程
杜：没有6万的概念
王：那可能你不知道吧，当天我们都在刘书记的办公室里面，当时就说是凑到了6万，还差2万呢
杜：王博士啊，你打这个电话来是最终想解决什么问题
王：我打这个电话的意思就是说
杜：是在追踪一些数据，或者是什么追根溯源，还是我们就谈
王：我想一个方面我是想
杜：你认为的补偿
王：一个方面我是想看一下你们对我的态度，我觉得这个是一个诚意，另一个方面呢，因为我觉得当时很多
杜：我们可以，可以到上海来谈嘛
王：那每次我都跑来跑去的啊，我如果要去上海的话，我就直接来申请劳动仲裁啊，或者使用法律的手段，对吧，要不我过去的话，你们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对待我，我一个读书人，你们用这种方式对待我，这是解决问题的手段吗？我要再去上海谈，那我是不是只能使用其他的手段了呢
杜：没关系
王：行，没关系是吧，那比如说，我会要求你们一个行政上的说明，对我来说，你整个过程没有说服力
杜：你上法院问我们要说明啊，你怎么能
王：那可以啊，那你的意思是通过其他的方式，你们才会给出行政上的
杜：我们给出了我们的想法，现在就是不能实现，满足你的要求，所以我们反过来要，你提出你的要求，我们再来和你商讨
王：我提出什么要求呢？我提出的要求，我当时就提出了要求，你把退站的事情
杜：你不是要求5万吗？
王：什么？
杜：还有两万要我们你的联系导师来赔偿？
王：我什么时候让他来赔偿了？没有这回事，我是怕你们……
杜：我们通过法院让你提供这些证据，你可以提供吗？
王：我们可以对证嘛。包括是何言宏托……
杜：你有追诉我们，我们也有反驳的权力
王：誒，那当然啦，你们也可以追诉我，那到时候我们就旷日持久
杜：可以啊，如果是走这样一条路，未尝不可
王：我就看一下院里的态度，未尝不可
杜：院里的态度始终是希望解决你的薪酬问题
王：（突然低沉）你解决没有？
杜：态度是明确的
王：你那个解决薪酬问题，最后你解决没有？你没有解决嘛，你抱着那个解决的态度
杜：我们解决的办法你没有接受啊
王：你的解决的方式不是最后还是那个薪酬的一半，这个我怎么能够接受呢？对吧
杜：你看我们又回到了原来这些问题了，
王：对
杜：对吧
王：现在的问题是我觉得当时的一些过程，对我来说有情感上的这个损伤，就是说，有的东西，本身我是非常尊重这个领导们的，我当时对您也表达了不少，对，但是这个行政的过程
杜：你在博客当中的所言不见得是一种尊重吧？
王：博客当中的所言是一种客观的东西
杜：客观？
王：对，这个事情
杜：你这里面充斥着对联系导师没有尊重之情，对于我们的工作人员的就是一些这个付出也加重了你的不尊重
王：你说什么？
杜：对于我就不说了，对吧，不要说你尊重我们
王：我当然很尊重你们，尤其开始的时候我很尊重你们，这大家都了解的，我作为一个啊不管说是你们邀请我们
杜：我们也很尊重你
王：关键是这个过程当中，为什么我对你们的信任感失去了呢？就像那个何言宏教授当时在你面前说的，是吧
杜：为什么我们对你失去了信任感呢？
王：那你们对我……那就是你们的薪酬承诺没有实现，然后呢，你们的行政程序没有说服力，
杜：你逻辑不通
王：这怎么逻辑不通呢
杜：我们对你失去这种信任，是由于我们的这个原因，怎么就变成了我们的过失，是我们的过失导致了你对我们失去信任感？
王：那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对吧，那你觉得是我作为一个要去你们学校工作的人的问题，还是你们学院本身的问题？这不是很清楚的嘛
杜：不是，王老，王博士，我希望我们讨论的呢，是把这个问题，大家呢，心平气和地去讨论，这样吧，对你也好，对吧，比如说，趁现在，解决问题，对吧，解决问题其实是最好的办法，对你影响，然后我们相信，你觉得，你觉得这里我们里面耽误了你的时间，由此造成了什么损失，那么你开一个单子过来
王：我开一个单子，我怎么给你们开一个单子，我年前我们就开了一个单子，当时就说要给我退站嘛，当时你们也退不了，因为是
杜：依据你年前提出来的
王：因为是12月26号到1月26号
杜：现在有多少钱，你再给我们计算一下行不行
王：因为当时是进站的时间，所以说，你也没办法给我退是不是，所以你又给我拖到了开学，对吧
杜：没办法退，你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我说要退就得赶紧退，因为这个已经进入寒假
王：对啊，当时的时间是，当时在1月15号，恩
杜：当时你不是提出5万块赔偿是吧
王：我5万块，是跟那个刘书记讲的，我跟您说的一直就是4万，我说，如果说
杜：你坐在我办公室，何老师也就坐在你旁边，然后
王：哦，那
杜：然后，你这个赔偿单子加起来，算算是多少钱？
王：那就是说
杜：你提出一个，认为你觉得那个合适的这样一个东西来，我们再商量行不行
王：所以，现在关键是什么，我觉得拿到一点赔偿的话，你就把事情化解了吗？对吧
杜：然后，你的意思呢？不是来化解问题，你打这个电话？不是要解决问题的吗
王：我也确实是一方面要把这个问题化解，但另一方面这个问题对我造成影响，那是不是我的诚信出了问题？你认为是不是应该有一个说明呢？你现在我作为一个刚刚毕业要求职，我从应届生变成了往届生
杜：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要求你来来赔偿，对于造成的影响
王：那可以啊
杜：你给我们带来的影响，是不是你也需要向我们做个说明？
王：那就是说我们还可以
杜：我们相互之间做说明，我们相互之间要一个补偿
王：对，相互之间达成一个公平。我从应届生变成了往届生，您是负责招聘的，对吧，招聘当中必须有您，有那个院领导这一关，
杜：你这样
王：我就变成往届生了
杜：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王：那么我在国内求职的时候，有根本上的不便，现在往届生，如果我不去北京，不去其他地方，不去高校的话，人家户口问题都不给我解决，因为你是往届生啊，因为你是社会在职人员。你知道吗？你本身我当时为什么呆在你们那里不走，我待一个星期，因为，说实话，我跟何言宏，我跟何言宏老师之间我们已经期待了八（实际为“半”）年了，你给我弄了这个事，我这一口气我真是消不了啊，我作为一个年轻人，我，当时我在你办公室我说了没有，这对我心理上
杜：你有一口气，然后呢，你消不了
王：你现在那个，现在何教授呢，他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这个事情他也没有来，如果说何老师他的态度，他对我来说，他有一个安抚的态度，那我就不会跟你们院里再较真。但实际上我觉得，另一方面，院里面也有很大的一个责任，因为本身他有配捐，他把这个钱借来用，那就是因为凑钱的问题，一开始凑到了4万，后来又凑到了6万，那个6万是我在那个刘书记，那个第二天早上，后来就是——誒，我不知道您到那个刘书记办公室没有？——又凑到了6万，那就弄得
杜：不知道6万
王：那就弄得，你这个东西对我没有说服力，4万到6万你不就变成忽悠人了是吗，这个弄得我怎么样就是说，我对我的朋友要有一个交代，你现在这个事情
杜：抽签这个事情，就是这里发现这个钱，那里发现那个钱
王：对啊，我刚才为什么要问你呢
杜：这就好像我们私人，咱买一套房子，今天发现我这里有一笔钱可用，明天发现那里一笔钱可用
王：所以我刚才就问您，因为是您告诉我那个4万是您凑的，大家也都说您是您是负责钱的
杜：不是我凑的，不是我凑的，不是我凑的，不是我凑的
王：当时你给我说是你“定”的嘛。那后来我就问，那6万到底是
杜：（听不清楚）我没有这个权力
王：那你现在又说你没有权力……你弄得你，当时大家……你党内也要讲民主嘛，你像王院长啊刘书记啊大家都同意这个事情
杜：我告诉你，这里面我所知道的4万，是根据我们学校和学院的这个财务里面，找到了可以用于你博士后薪酬的，其中这个4万的这个是……（听不清楚）刘书记这里他们了解这个财务状况，后来我得到这个消息，你说的6万，我就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王：因为那个第二天呢说是凑钱凑到了6万，当时是星期四，星期三我们在一块商量，对吧，你星期三在一块商量
杜：我们再纠缠第一天是4万，第二天是6万
王：但是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它没有说服力
杜：现在讨论这个的关系还有意义吗？
王：它没有意义啊，但是你们要在行政上，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啊？
杜：你，我们行政上给你一个说法，相应的你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王：那我们之间谁走出这第一步呢？就是你说，我应该采取其他的，就是说，我去上海寻求解决的办法，仲裁啊，或者是法律
杜：我们这个解决的办法，我们希望你这个，我们双方来商谈
王：双方商谈是谁出面呢？是我和您就可以了？还是我再跟其他就是王院长刘书记啊，再继续商量呢？现在的问题就是你们谁当家啊？
杜：关于你这一块啊，现在，我们这个有一个副院长，专门可以接收这样一个事情（窃喜）
王：那谁是负责博后这事情呢？那不是您吗？
杜：我们学院在你这个问题上，有，有一个专门负责的人，不是我
王：那应该是做什么，做统战的还是做什么？你现在出了这种问题，本身你人文学院，你就不应该允许这种事情出现，你本身你就可以解决得很好
杜：分管负面的棘手的事情。这样好不好，在适当的时候，我这个跟他，因为他出差吗，回来之后，我跟他沟通这件事情，看他（听不清楚）
王：现在的问题就是，我就是觉得我这边你也要考虑一下，首先这个事情我是，因为你也知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吗，刚刚毕业，我只能通过文字的手段，舆论啊媒体啊，当然后来朋友们也说，这应该是直接劳动仲裁或者说法律手段就可以解决掉的，但那样去做确实是在，你也知道对中国博士后制度呢是第一例，当然这是针对人文学院的，对，所以说对于我来说呢，现在这一步呢我们先放一放，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们实在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觉得院里面就是说，要给我一个行政上的一个解释，因为这个行政上的东西它当时确实没有说服我，如果你能够说服我，我当时在乎的还真的不是那一点钱，我就是为了一个尊重，有这么多人对待我一个人——是这样一种，不说态度吧——这样一种解决方式，它实际上没有解决
杜：这样，王博士，我把这个情况负责处置这件事项的副院长
王：我觉得还有一个问题，我当时要求的是一个尊重，不是一个钱的问题，我本身对钱恐怕也没那么看重，就是说
杜：这样这样
王：我跟你讲一讲，现在你不是说要跟我谈条件吗，我的条件还真不是要赔偿多少多少钱，那个要看，要走到这一步的话，要看你们的诚意，我就是说，我个人觉得，这个人他现在是尊严问题，他的尊严问题是一点钱能够买的吗？比如说院里面对我的态度，它应该是给我打电话而不应该是我给院里。就像你现在说，我们再说以前什么都没有用了，那确实是，但我们当时有一个星期来处理这事情，我当时是为了尊严啊，你觉得我就是为了那一点钱吗？那点钱我不在乎那一点钱。我觉得你们对我的情况也不够了解。像何教授他应该了解多一点，但是你们也不听何教授的意见，对吧
杜：我们何不听何教授的意见？
王：你们非要把这个东西变成一个三方的问题，好像他就不是你们学院的人一样，是不是
杜：何老师一直在和我们进行，何老师加上我们一直在讨论你的问题，何老师难道不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吗
王：何老师当然是你们学校的教授，所以说，何老师这，他的这个承诺啊，不管是在博士后管理体制里面，尤其是在国外的博士后管理体制里面，它都是有效的，所以
杜：王博士，这样，我刚才讲的这个，我跟我们这分管副院长
王：我觉得主要是一个态度这个问题，你不是说让我开条件，恐怕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它开始是一个尊严的问题，它到现在恐怕也还是尊严的问题
杜：我们到现在也需要一个讨论吧
王：我觉得你应该把我的态度很好的表明一下
杜：我把你今天电话中谈的东西
王：我就没和你们谈钱，就没和你们谈条件………这个事情也不能说是针对您，虽然说您是分管博后，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可见一个人的尊严，它被忽略，被伤害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是您，您刚毕业，被人这样弄了半年，你设身处地设想一下，是不是一个尊严问题，如果说是一个钱的问题而非尊严问题，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因为我虽然说刚毕业，我还是有其他的办法和其他的工作机会的，但是我为什么现在都放弃必须跟你们来处理这个问题，这不是尊严问题吗？那么你还要让我提条件吗？我的尊严你如何让我提条件？我提条件是不是又是对我尊严的一次伤害？所以说我觉得你们院里面应该有一个很好的态度来面对我……我说让刘书记到北京来解决这一个问题，可能有点过分，刘书记具体她也不是分管这个事情的，是吧？现在这个问题
杜：我把你的这个想法……然后我们跟你联系行不行
王：对，我觉得最好是你们跟我联系，包括我个人的情况，我应届生变成了往届生，我也多给您说一点吧
杜：行啊，那么就是说
王：我应届生变成了往届生，我已经准备好我这几年要在社会上工作了，我就不准备进入大学了，我再等几年再进入大学，因为我往届生确实不好进。但是我这几年一方面我在社会上工作，另一方面我就处理上海交大这个事情，虽然说，我作为个体和你们学院较真哪怕你们错了，都是非常困难的，但是你也知道人不就这一点尊严吗。否则我，我怎么样向诗歌界的朋友交待呢？我给你说了……
杜：你的想法我基本上听明白了
王：我觉得开始的时候，是我们相互之间都不太了解
杜：对，多交流，多沟通没问题，好不好，后面我们跟你联系，好不好
王：行。好。我觉得主要是院方的态度，你说何教授的态度，何教授他又管不了你们的钱，他只是承诺，对吧，就像您所说，他承诺12万了，那就是12万了？是吧？
杜：好吧，就这样行吧，好不好？
王：行。
杜：越快越好，好不好
王：行，那行。那就是说，我希望下一个电话你们打给我，我要再打的话我觉得
杜：好的
王：咱这个事情，我觉得现在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个舆论上的形势了吧。
杜：我……不是太了解
王：不是太了解，对，现在媒体的朋友都是虎视眈眈啊，你现在中国啊，这个诚信啊，公平啊正义啊，这都是社会主义的内容啊
杜：不探讨这些问题
王：这都是有关系，我们当时探讨得太多了吧？我们当时还探讨学术民工啊，我们探讨这个，我们探讨什么中国，资本主义发生的这个这种经济问题也需要共产党来解决啊什么什么什么，是吧。我们的事情太多，是吧。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因为我觉得党内民主，大家都同意你为什么不同意？
杜：……我们沟通好不好
王：现在这个习主席也要加强反腐力度啊。我们开个玩笑嘛，开个玩笑不行嘛？
杜：呵呵呵呵呵
王：当时我和您谈话太多，可能我觉得你对我，我真是觉得左右为难，因为你们都是领导，都是老师，你们让我怎么做呢？我做多的话我好像把何言宏抛开了一样，后来见到何言宏，我又要维护何言宏的尊严，因为这“三方”当中我是最为弱势的一方，你们来管理他他来管理我吗，我做多我做多的话我回去我还要再维护何言宏的面子，这个情况你也了解
杜：好吧，我进一步了解你的想法。
王：行。那我希望一个星期之内你们会有一个说法。
杜：应该说我们这老师这个这个星期就会回来
王：你至少等到两会结束，结束之后吧。
杜：跟两会结束有什么关系？
王：两会期间有什么舆论都是比较敏感的啊，是吧
杜：……现在还在两会期间，两会之前就解决了
王：你本身，你说年前能不能解决？我跟你说，年前这个事情能不能解决？年前本来就是可以解决的。
杜：王博士我听明白了……
王：杜书记，你作为分管博后的书记这个事情你应该负起这个责任
杜：好的好的
王：好的好的
附，杜夏明在上海交大人文学院网站“学院领导”一栏的官方形象：
上海交大人文学院杜夏明副书记的电话录音:“博士后合同当中，有的合同，是不是也一定履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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